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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錄流露出幸福的味道
面包圈(德國慕尼黑)
蔚藍(lán)的天空下,一股異國風(fēng)味撲鼻而來,我因時差而倦怠乏力……在2008年夏夜的柏林泰戈?duì)枡C(jī)場,我第一次踏上了德國的土地。見到了婚禮后比我提前一個月來到柏林的丈夫,既開心又覺得有些陌生。到機(jī)場來接我的丈夫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紙袋。
“那么遠(yuǎn)的路途辛苦了,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是在來的路上買的面包圈。”丈夫說道。
他遞給我的袋子里面有兩個褐色的,烤得很好看的面包圈。初踏這異國之地,我像是被帶到別人家的小狗一樣,臉上的表情一直是蜷縮的,但是從接過面包圈的那一刻,開始洋溢著光彩。
當(dāng)我懷著激動和忐忑交織的心情時,這個面包圈像是在抱著胳膊,深情地看著我。這是我來到德國邂逅的第一個面包,當(dāng)然,在今后的德國生活中,它也一直陪伴著我。
每天相遇亦美好
它的樣子令我著迷,面包店招牌上面的面包圈(Brezel),看上去像一條飄帶,也像拉長的阿拉伯?dāng)?shù)字8,與普通面包的樣子有很大不同。它那咸津津的味道,勁道的口感,的確很吸引人,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它那特別的樣子。
據(jù)說布萊彩爾(Brezel)的詞源來自于拉丁語的布拉庫姆(braccium),在現(xiàn)代英語中有胳膊(arm)和分支(branch)的意思。相傳面包圈的外形是模仿了基督教徒在祈禱時雙手合攏,放于胸前的樣子。與它這種無限虔誠的的樣子相對視時,想去撕面包的手竟然有些顫抖,我便決定即便一天見到它許多次,也不會粗魯?shù)膶Υ?/span>
與面包圈相關(guān)的情景當(dāng)中,我最喜愛的是媽媽和孩子分享面包圈的場面。這雖然很常見,但是我覺得那種情景很美,所以常常會駐足凝視。在德國,甜甜圈也被稱為是孩子的國民零食。如果有小孩兒因肚子餓而哭,給他面包圈,他就會開心地吃或者當(dāng)玩具把玩。每當(dāng)看到那種情形的時候,我總會期盼著自己的孩子也快點(diǎn)長大,跟我一起分享面包圈,這是我小小的甜甜圈愿望。
曾幾何時還對它感到陌生,還嫌棄它太咸,而如今早上如果不想做飯,就會去樓下的面包房里買面包圈。若是在這咸津津的面包上滿滿地涂上一層黃油,一頓很耐飽的早餐就輕松地解決了。如果因外出錯過了午飯時間,面包圈又會是首選,買一個面包圈,邊吃著邊走過街道,乘上地鐵。有時回家的路上,會碰到面包房里的面包圈在打折,1歐元可以買3個,那時我總會抱著很多袋裝面包圈回家。
面包圈放久了口感就會變差,不好吃,以此為借口,我常常會看著足球比賽,喝著啤酒,把買回來的面包圈都吃了。有時候一天竟然吃掉了5個甜甜圈,就連我自己都被嚇到了,但這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
路過柏林大圣堂或是歌劇院時,我常常會看到在路邊放著很大的籃子、賣面包圈的人,如果是天氣好的日子,游客會很多,籃子很快就空了。但若碰到刮風(fēng)或陰天,籃子里的面包圈就很難賣出去。在柏林大圣堂前,有一個單薄瘦弱的女子把與她的身材相比要大許多的面包籃子放在前面,凍僵的手放在口袋里,用細(xì)微的聲音叫賣人們來買甜甜圈。若是天氣不好的時候,我不忍心就這樣路過,總是會買她的兩個面包圈回家。
下班回家的丈夫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兩個面包圈吃了一驚。因?yàn)槠胀ǖ拿姘椭挥惺终颇敲创?,但那個女子賣的甜甜圈比我的臉還要大。每每遇到那樣的夜晚,我就會因同情心,而吃得過多。即便如此,只要那個女子在下雨之前能夠賣光籃子里的面包回家,那么我因吃面包圈而嘴巴疼或是肚子像撐爆了一樣難受也無所謂。
有這種吃不膩的面包嗎?
與面包圈一起幸福
面包圈與啤酒是絕配。淡淡的咸味,配上啤酒,猶如畫龍點(diǎn)睛之筆,口感極佳。尤其是在德國南部,天氣晴朗的日子里,看著坐在德國的啤酒花園里喝著啤酒,吃著著很大的甜甜圈的人,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洋溢著無比愜意的表情。
在啤酒節(jié),與啤酒一起熱銷的是面包圈,所以面包圈也可以說是德國啤酒節(jié)的象征之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檫@個原因,在啤酒節(jié)上不僅有啤酒帳篷還有面包宮殿。
慕尼黑最有名的面包房叫Rischart,它矗立在數(shù)萬個啤酒帳篷間,是一個如“漢塞爾與葛麗特”的糖果屋一樣的童話建筑。若是走進(jìn)用面包和餅干裝飾的這所建筑,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屬于面包圈的世界,墻壁和桌子都是用面包圈來裝飾的。孩子們趁大人喝醉酒的時候,就會嘴里含著甜甜圈,在他們獨(dú)有的世界里快樂著。這說明面包圈在面包王國也是最受人歡迎的。
在德國,喝啤酒時不用為下酒菜而煩惱。因?yàn)榭倳忻姘εc之相伴。除了啤酒,香腸也是德國的代表性美食。香腸和面包圈也是極好的搭檔。紐倫堡那手指大小的香腸,常常蘸上黃芥末與面包圈一起搭配著吃。尤其是在德國的拜恩州,這里以白香腸蘸著甜甜的芥末,并且配著面包圈的吃法而有名。這是我在慕尼黑生活時吃得最多的早餐搭配。
我也喜歡面包圈的伴侶黃油和蘇打水。用德語是‘黃油面包圈(Butterbrezel)’,黃油滿的幾乎要溢出來的面包圈非常受歡迎。面包圈本來只有60分,但抹上黃油就變成了2歐元,即便這樣,大家還是會買,因?yàn)槟欠N夢幻般的味道組合要是不親自品嘗是無法想象的。再喝一口碳酸飲料的話,一股辛辣感就會流淌在整個嗓子間。我想世間再沒有如此美味爽口的早餐了。
面包圈的變身
慕尼黑旁邊有個叫薩爾茨堡的城市,開車2個小時便可以到達(dá),但是那個地方不屬于德國,而是奧地利的一個城市。雖然跨越了國界,但飲食習(xí)慣與慕尼黑大體一樣,只是面包圈有很大的不同。糧食胡同后面市場上賣的面包圈,單是我記住的就超過了8種,大小與啤酒節(jié)上的面包圈差不多。
在德國的南部或是奧地利,不叫Brezel而是叫作Brezen,在薩爾茨堡也叫Brezen。自己吃好像太大了,但是上面有一層可愛的罌粟籽,還涂上了一層厚厚的蘋果醬,并散發(fā)出了披薩的味道,我很好奇它到底是一種什么味道,所以就想買一個嘗嘗。
其中有一種長得很搞笑的面包圈-----莫扎特面包圈。面包圈上淋上了一層濃郁的巧克力,還貼上了莫扎特的紙質(zhì)頭像。雖然在這個屬于莫扎特的都市里,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但當(dāng)我第一次見到這個面包圈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要花2.5歐元才能買到的面包圈,一個人吃雖然有些大了,但是我不能否認(rèn)從這個塊頭很大的薩爾茨堡面包圈中得到的趣味。
如果去科隆就可以見到與咖啡相搭的面包圈。這種面包圈上面有一層甜甜的堅(jiān)果,所以叫堅(jiān)果面包圈(Nussbrezel)。這種面包在慕尼黑也很受歡迎,但不論是它那堅(jiān)實(shí)的樣子,還是大小,味道,都是慕尼黑的面包圈不能企及的。
乏味的科隆之行結(jié)束前吃到了堅(jiān)果面包圈,這讓我在想起科隆有大教堂之前,首先想到的卻是這個城市里有又大又好吃的面包圈。清早,一杯熱乎香濃的咖啡,再配上一個堅(jiān)果面包圈,這頓早餐會讓你回味無窮。
結(jié)束了4年的德國生活,踏上回韓國的路。在慕尼黑機(jī)場,吃了在德國的最后一頓午餐。
我最先放在盤子里的還是面包圈。說起德國我最懷念的好像就是面包圈。在德國它是我一天的開始,也是陪我走過千山萬水的親密伙伴。
我期待著再開始的日子,我的面包圈日記,先寫到這里。
別人的日常美味
長棍面包(法國 巴黎),巧克力面包(法國 阿爾勒)
有一種面包,最初并沒有吸引我。它只是有些狹長,但味道很一般,并無特別之處,所以我從來沒有覺得它特別好吃。
然而某天的一次旅行,卻極大地影響了我對面包的喜好取向,從此,它們便成了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面包。兩個面包命運(yùn)逆轉(zhuǎn)的故事開始于8年前的巴黎。
手拿長棍面包的巴黎女人
長棍面包為什么好吃呢。我在韓國時基本上沒有買過。雖然它長得很瀟灑,能夠真切地體現(xiàn)歐洲的形象,但它的味道,對我而言卻沒有什么吸引力。在選購長棍面包時,與原味長棍面包相比,我更喜歡蒜蓉長棍面包。雖然原味長棍面包那淡淡的味道也是一種魅力,但是我總覺得其中有些不足。
在我喜歡面包的條件中,長棍面包滿足了有韻味這一點(diǎn),但是面包最基本的是味道,從這點(diǎn)來看,長棍面包好像有些不足。并且長棍面包常常是那個味道,我也沒想過做任何改善來讓它變得可口美味。
2006年冬,我獨(dú)自前往巴黎。久不停歇的雨,洋溢著活力的圣日耳曼街道,拉斐特百貨商店里的圣誕裝飾……以及用黑色把自己圍起來的巴黎女人。12月的巴黎雖然有些濕漉漉,但是卻充斥著年末躁動的氣息。
那時的我正處在喜愛穿衣打扮的年紀(jì),所以最吸引我的當(dāng)然是那簡單、干練的巴黎女人著裝。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褲子,黑色的平底鞋,再加上黑色的包,這是我聽說過的法國時尚景象。穿著紅色的外套,來到巴黎的我,第二天就跑去了百貨商店,買了黑色的外套和包,現(xiàn)在想來,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孩子氣,但在當(dāng)時卻是非常向往能夠散發(fā)出巴黎女人的味道。
雖然像巴黎女人一樣穿著打扮了,但仍不能改變我是一個游客的事實(shí)。我與穿得花花綠綠的其他游客一樣,手里拿著相機(jī),參觀博物館,登上埃菲爾鐵塔,走過塞納河畔。常常會一整天都在雨中探索巴黎這所城市,晚上便會癱軟無力地回到所住的賓館。
離開巴黎的前一天,整個下午我都在逛街,我拎著重重的購物袋,下了地鐵,在回賓館的路上,我看到了前面有一位打著紅色雨傘的巴黎女人,一頭金色短發(fā)整齊地掖在耳朵后面,她的眼神像極了考拉伊曼紐爾。她走進(jìn)了一家面包房,正好我也要買點(diǎn)吃的,就跟著她來到了這家面包房,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買面包的人們排著長長的隊(duì)伍。晚上面包的種類不是很多,籃子里面幾乎都是法式長棍面包。
排隊(duì)的人們,大都買一兩個長棍面包,就很快地離開了面包店。在我前面的“伊曼紐爾”也買了一個面包,她用一只手輕快地拿著,便消失不見了。
那么我也買一個吧,竟然還不到1歐元,我拿出的紙幣都覺得有些害羞了。這是我來到巴黎之后遇到的最便宜的物價(jià),讓我大吃一驚,同時,也被手里拿著的又厚又長的法式長棍面包震驚了,我也想像消失的“伊曼紐爾”一樣,好像經(jīng)常在手里拿長棍面包似的,自然輕便的拿著,可惜的是,我的長棍面包本身就有些大,拿著很吃力好幾次都差點(diǎn)從手里滑了下來。
那天晚上,長棍面包是我用手撕著吃的,當(dāng)然,賓館里留下了許多面包屑。巴黎的長棍面包與首爾的相比更長,外面那一層更硬實(shí),而里面卻更柔軟。當(dāng)時我都沒感覺到上顎糜爛了,竟配著橙汁吃了一大半。那時才第一次知道,長棍面包這么有勁道,這么耐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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